全聚德在逃烤鸭

情绪不稳定患者 每天要死要活

【齐司礼×你】初雪

 “手心被塞满的感觉一直传到胸膛,像是心脏也被填满,变得饱胀,然后溢出来。冻结到末梢的神经围绕着温热的、柔软的、跳动的血液,真的好烫 好烫 好烫,烫到你流出了眼泪。”


没有安全感的你和主动亮耳朵哄老婆的礼礼🥺

算是圣诞贺文(?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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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冬后,空气开始渐渐变得刺骨,开窗后呼吸进的冷空气冻结气管一直到肺管,身体开始变得僵冷。你总喜欢用力地与外界交换气体,直到喉咙干燥到开始隐隐作痛。这样才可以保持你个这个逐渐模糊的世界一点微弱的联系。

  

今年的初雪来的好晚。

  

你正这样想着,突然间福至心灵,放缓了动作慢慢挪下床。蹑手蹑脚地穿过窗帘来到飘窗。

一抬眼,世界被铺天盖地的白色掩埋,毫无生气,很难从中分辨出些什么别的东西来。万籁俱寂,唯一的声响是凌冽的风,裹挟着星星点点的碎雪,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,让人喘不过气。隔着窗子你隐约听清了狂暴的风声,不知是刮到了什么东西,发出一些不规则的、令人胆战心惊的声音。

  

不过这凉意却没有切实地传到你身上。 房间里的空调温度是你觉得正好,于是每晚睡前齐司礼都会调成这个温度,还有你总忘记穿拖鞋,齐司礼在提醒过你几次后,身体力行给房间全都铺上了地毯,就连飘窗都放了绒垫,布置的很舒服。所以你现在光裸着两条腿坐在飘窗上也不觉得冷。

  

平日里的午后你一般都会在这里一边工作一边晒太阳,又或者拉着齐司礼和你一起呆在这,美名其曰监督。最后一般是发展成你靠在他的怀里睡着,整个人完全蜷缩在齐司礼胸膛里。

齐司礼不嗜睡,甚至轻微失眠。因此你很少能近距离观察到他的睡颜,然而在这样的午后,他总是睡的很熟,在他怀里小幅度地动动也不会弄醒他。绵长而均匀的呼吸,你抑制住想要捏着他的脸颊肉狠狠揉揉的冲动,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银白色睫毛。你吹口气,轻颤的眼睫,像是振翅欲飞的蝴蝶。

  

齐司礼皱皱眉,艰难地睁开眼睛。你更是被他美到失神,眼瞳像满天撒下流光溢彩的琉璃碎片,整个世界都被折射成璀璨的金色。



这样的飘窗在夜晚也变得冷清。你就这样无知无觉地坐了很久,明明抓着窗沿的手已经变得有些麻木,心跳随着风声越来越快,越来越激烈,整个人却定住了一般依旧呆呆望着窗外,像被摄魂。

  

突然落进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,一双有力的臂膀从身后穿过搂着你,掌心还特意落在了小腹上,怕你着凉。下巴搁在你的肩窝,声音还带着些刚睡醒的低沉,温热的气息飘进你的耳朵


“不睡觉,在这坐着干什么。”


你缓缓转醒,凝固住的血液开始缓缓流动,破碎成空壳的心脏空洞处呼啸而过的风终于停止,只剩还黏连在上面的碎片像暴雨过后的老式木窗摇摇欲坠。


像抓到救命稻草,你赶紧转身撑着绒垫跪起来,用了些力整个人扑进了他怀里,两个手臂牢牢箍着他的脖子。左胸膛处和他的紧紧贴着,想要你们的心脏同频共振。


齐司礼看出你的反常,于是静静地,也箍紧了手臂。你就这样静静地在他怀里埋了两分钟,等到小指的肌肉痉挛停止,你开口,用尽量不那么生涩的声线


“齐司礼,我想去看雪”


静了一两秒,你正深吸一口气准备继续说点什么求他带你去,却出乎意料地听到了他呼出一口气,像是如释重负,轻拍了拍你的后背。


“嗯,现在带你去。”



雪已经下了很厚,毛绒绒的,全都是纯白透亮的,没有一丝瑕疵的,覆盖了目光所及所有的异色,眼睛被白色填满。毕竟是下着雪的午夜,街道上一个人也没有,你一点也不觉得冷清,或许是因街边的路灯散发着柔和的暖黄色灯光,又或许,因为身旁是齐司礼。


齐司礼知道你的手很容易冰凉,于是牵过你的手放进自己的大衣口袋里。果然很冰,除了柔软的触感,温度简直像块生铁。


“应该给你戴手套的。”


你听着他像管小孩一样的语气,不禁好笑。


“不要戴手套,要牵齐老师的手。”


你用力踩着皮靴,让光面的皮革接触雪下陷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,还要走不同的路线踩乱光洁的雪,拉着齐司礼也左摇右晃的。然后等齐司礼会有什么反应。你心里忐忑着,想闹齐司礼,又不想要齐司礼对自己生气。


齐司礼果真没说什么,任由你拉着他怎样胡作非为,即使他看到你的靴子已经被雪水染湿了。


你开心极了,停了下来,把手从齐司礼口袋抽出来。


齐司礼不解地看向你,你却摆了摆手,示意他继续往前走。他不知道你想做什么,却还是照做。


你伸出两手的食指和大拇指,摆出相框的造型,把齐司礼的背影整个都圈在相框里。


他穿了纯白色的高领内搭,米白色的大衣外套和裤子,再加上他银白色的头发,随着人影在你的相框里越来越小,你觉得他整个人都要融在茫茫雪景里了,被大雪一点一点淹没、吞掉,然后消失不见。


那种熟悉的,酸涩的感觉又涌上心头。你告诉自己,抬起脚,动起来,去追上他。但是你做不到。


像是心灵感应,齐司礼回头了,以比刚才快很多的速度向你走来。离你咫尺的时候,他的狐狸耳朵冒了出来,然后弯腰,将一边的耳朵强硬地塞进你的相框。你被齐司礼在你面前突然放大的脸惊到,手不由自主地环住了他的耳朵。手心被塞满的感觉一直传到胸膛,像是心脏也被填满,变得饱胀,然后溢出来。冻结到末梢的神经围绕着温热的、柔软的、跳动的血液,真的好烫 好烫 好烫,烫到你流出了眼泪。


齐司礼伸出手指,轻柔地拭去你面颊上挂着的泪珠。你的手臂环在他腰上,他把你拉进大衣外套,紧紧地裹着你。外界的一切风雪和声响被他隔绝,独属于齐司礼的檀香扑面而来,这种味道太能够让人安定。你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,隔着衣物感受他肌肤的温度。


齐司礼的声音从头顶传来,隔着衣服有些闷闷的


“多余的眼泪可以擦在我衣服上。”



-End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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